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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做梦梦见别人怀孕
做梦梦见别人怀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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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秀兰家的大门口,此刻已经围满了人。哭骂声不断从紧闭的大门口外传来,白秀兰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。
“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,让我摊上这么一个儿媳妇,大伙快来瞧一瞧啊,瞧瞧这个两面三刀的白秀兰,是怎么把婆婆赶出家门的。”
有不忍心的邻居上前来拍门,劝道:“秀兰啊,有什么事不能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商量,你婆婆她也这么大岁数了,身体又不好,你让她躺在大门口,总归是不好看。”
“婶子,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”也有那替白秀兰打抱不平的年轻媳妇站出来,讽刺劝和的人,“就这样的婆婆,给你家,你要不要?”
劝和的人听了,瞪了年轻媳妇一眼,说:“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哪家没点事啊,有点事就这样闹,那日子还过不过了?”
年轻媳妇冷笑了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
白秀兰的婆婆一见有人替她说话,哭得更大声了:“老天爷啊,你不长眼睛啊,你让我三十岁上守了寡,养大的儿子却只听媳妇的,不要娘啊,你让我还活着干什么啊,不如让我一头撞死在这里啊。”
说着,她真的就从躺着的草床上跳下来,三步两步跑向白秀兰家的大铁门。虽说撞一下也不见得真会死人,但撞个头破血流却是能的。她这种撒泼打滚,要死要活的做派,没几个人看得上,但乡里乡亲的,也真不能就见死不救,几个壮实的妇女拉住她,又是一顿劝。
正在大家伙劝说的时候,一个男人闷头分开看热闹的人群,冲到大门口,冲里面喊道:“bái秀兰,你把门打开,你再不打开,我可就踹门啦!”
里面没有动静,男人等得不耐烦了,抬脚就往门上踹去,可他的脚还没踹到,门却自动打开了,眼见着那脚就要踹到开门的白秀兰身上,男人吓了一tiào,赶忙闪了下腰,这一脚没踹着白秀兰,他自己却站立不稳,一个劈叉坐在了地上。
四周有窃窃的笑声,白秀兰也冷笑着望向地上的男人,说:“封建国,我真是瞧不起你!”
她的shēng音不大,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,坐在地上的封建国,脸一下子涨得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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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白秀兰,村里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。她贤惠能干,用一己之力,改善了封家贫穷落后的生活。
封建国的父亲死得早,他妈带着他跟他弟弟过日子,确实挺不容易。白秀兰嫁给封建国后,也很体谅婆婆的不易,因此,对婆婆几乎是百依百顺。封建国也挺满意白秀兰的孝顺,对白秀兰也非常好,结婚头几年,家里的日子虽然不富裕,但确实非常和谐幸福。
改变是从给封建国的弟弟封建强娶媳妇开始的。
封建国父亲去世的时候,封建强刚出生没几个月,因为可怜小儿子,他妈就对封建强十分溺爱。
白秀兰跟封建国结婚的时候,家里什么都没有,婚房都是借了村里的空闲房来住,但白秀lán十分能干,短短三年,她就拉扯着封建国,盖下了自己的房子。
房子虽然不大,但总归是自己的家,因此,白秀兰十分珍惜,然而,婆婆却要求让他们两口子把房子让出来,给封建强娶媳妇用。
“长兄如父,你弟弟的事就是你的事。”白秀兰的婆婆说得理所当然,一点都没顾及白秀兰的感受。
封建国早就习惯了听他妈妈的,想也没想就要答应,白秀兰见zhuàng拉了他袖子一把,封建国的话就断在喉咙口,没能说出来。
“妈,这事我们不能答应。”白秀兰抢在封建国之前表了态,一句话,惹得封建国母子俩都皱起了眉。
“这是我封家的事,建国还没说什么,轮不到你来反对。”婆婆白了白秀兰一眼,语气很不好地说。
白秀兰心里既委屈又恼怒。她把婆婆当亲妈来对待又如何,在婆婆眼里,她也还是个外人。本来白秀兰还想着好好跟婆婆说一说,她不是不想管小叔子,而是想换一个管法,但既然婆婆只把他当外人,她也就不去充什么“长嫂如母”的脸面。
“妈,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,我怎么就不能反对了?新房子是我一砖一瓦盖起来了,有建国一份,也有我一份。既然是我的东西,给不给,是不是得经过我同意?”白秀兰语气坚定地反驳道。
婆婆听了却冷xiào一声,看着封建国说:“你媳妇真是好大的口气,这话说得我都不敢反驳了,我这个做婆婆的,以后是不是得低三下四地看媳妇脸色过日子了?”说着,她眼圈就红了,嘴里也开始干嚎起来:“早知道辛辛苦苦养大儿子,老了老了会是这个结果,我真不如当初就跟着你那个死鬼爹一死了之了哦!”
这是白秀兰自结婚以来,第一次见识到婆婆的哭功,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丈夫封建国对婆婆言听计从到什么程度。
那一天,婆婆的哭喊,让她挨了封建国一巴掌。那一巴掌的力气并不大,白秀兰却觉得自己的世界自此天崩地裂。
原来丈夫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,在他的眼里,自己这个不嫌弃他穷,不嫌弃他没本事的媳妇,什么都不是。
他比不上他的妈妈,甚至比不上他的弟弟,那她算什么?给他家当牛做马的苦力,还是为他shēng儿育女的工具?
挨了巴掌的白xiù兰,望着封建国de眼神,从惊愕逐渐变成了冷漠。
结婚三年,她没日没夜地努力,就想着让家里过上好日子,可惜,她错了,她的努力只是让封家过上了好日子,跟她没关系。
封建国的巴掌甩出去后,他其实就后悔了。尤其是看到白秀兰眼里的委屈,他心里也是一阵阵地疼。再怎么说,这也是自己的媳妇,她疼他,爱他,为他操持家务,把他照顾得很好,他真不舍得打她。
可是,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是他妈妈啊,那个急等着用新房子去娶媳妇的是他弟弟啊,这都是他的亲人啊,她怎么就那么不懂事,不懂得体谅他呢?
什么叫她的东西,得经过她同意?他妈妈和弟弟又不是外人,她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?房子没了可以再盖,可亲人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啊。她不是也很体谅妈妈的辛苦吗,她平shí那么孝顺,难道都是假的吗?
这样一想,封建国心里不禁一凉,他问白秀兰:“你的东西,妈和弟弟不能用,那我的东西是不是我说了算?我愿意让弟弟用。”
白秀兰冷冷地看着他,不说话。
“还以为你孝顺,没想到你却说出这种话。”封建国不依不饶,“你什么意思?是让妈自己去盖房子给弟弟娶媳妇吗?你让我这个做老大的,脸往哪里放?”
白秀兰想说,你爱哪里放哪里放,我不伺候了,你跟你妈和你弟去过好了。
此刻,兴许是感shòu到了妈妈情绪的波动,肚子里的孩子使劲儿踢了白秀兰一脚,让白xiù兰到了嘴边的话,又给咽了回去。
她如今已经怀孕八个月,如果她真的不跟封建国过了,那这个孩zi该怎么办?她是万万舍不得打掉的,可她又真的忍心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?
这样一想,白秀兰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。顷刻之间,白秀兰下定了主意,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对封建国说:“房子可以给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封建国见白秀lán哭,心里已经不落忍,这会儿听她终于吐口说愿意,他心里也一松,问道:“什么条件?”
白秀兰看了一眼在一旁冷笑着看笑话的婆婆,说:“这房子给了建强后,我们就没地方住了,就算再跟村里去借房子住,也不能那么快找到合适的,你妈身体不好,jiù不要跟着我们瞎折腾了,让她跟着建强过吧。”
封建国一听,觉得白秀兰这是在借着房子的事,往外赶他妈,心里便老大不痛快,可白秀兰说得也有道理,他担心地看向他妈妈,想问一句她能不能接受跟着他们吃一段时间的苦。
没想到,他妈先表了态:“建强要结婚,家里总要拾掇拾掇,他一个大小伙子什么都不知道,我总得照应一下。”
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,她是早就打算好要跟着小儿子过的。
白秀兰心里冷笑一声,这样也好,她虽然没了房子,但总算不用再跟这样一个会演戏的婆婆住在一个屋檐下了。
心里虽然还是冷的,对封建国,她失望透顶,但为了孩子,这日子总还得过。
小叔子结婚要婚房,怀孕8个月的我,被婆婆赶出家门租房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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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送了房子又送了一笔数额不少的钱之后,封建强总算把媳妇娶进了家门。他结婚没多久,白秀兰就生了。
彼时,白秀兰跟封建国正租住在一间民房里。为了省钱,她选了最便宜的一间。那房子破旧不堪,还离村子有点远,生活极其不方便。
封建国一个大男人不懂怎么照顾老婆孩子,就想着让他妈妈来伺候白秀兰做月子。可他妈却以腿脚不便拒绝了,只让封建强给送来了两床小被子和一箱鸡蛋。
封建国只是愚孝,他并不傻,他知道他妈妈并不是腿脚不便,她是不愿意住到这破房子来跟他们一起吃苦,更不愿意出钱出力,帮他们度过难关。
就算再孝顺,封建国心里也难免有点不痛快,他对他妈说:“你让秀兰把房子让出来,她本来心里jiù委屈,这会儿她生孩子,你哪怕去给她做个饭,她也念你的好,房子的事也就能翻篇了。”
他本意是想劝和,让白秀兰跟他妈妈的关系别总那么僵着,哪成想,他妈妈却埋怨起他lái:“你一个大男人,连个女人都管不了,真是给我丢人。怎么着,她一个做儿媳妇的,还得让我这个做婆婆的去哄着她吗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封建国急道。
“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了,我跟你说,我不能搬到你那里去是有原因的。”封建国他妈说。
封建国没说话,心里却腹诽,能是什么原因,无非又是找理由。
“你弟妹跟你媳妇不一样,她白秀兰自小就是摔打惯了的,那点苦,她受得住。可你弟妹就不一样了,人家可是家里娇生惯养长大的,手不能提肩不能挑,我不在家,你弟弟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,我又不能逼着你弟妹去做这些事,只能我自己替她来做。”
封建国不解道:“她嫁过来就shì要照顾弟弟,照顾你的,为什么不能让她做,非要你来做?”
“你傻啊!”封建国他妈骂道,“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哥俩好。”
封建国更不明白了,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。
封建国妈妈凑过来小声跟他解释:“你弟妹她舅舅是个包工头,听说在县里还有市里都有大工程,我想着让你跟你弟都去找找她舅,好歹能得个活干,那不比在家卖力气种地强?”
封建国听了眼睛一亮:“可我啥也不会,人家能要我们吗?”
封建国妈妈白了他一眼,说:“你也知道你啥也不会啊,那还跟我来掰扯什么,我这样哄着你弟妹,还不是为了你?”
封建国心里顿时一酸,闷闷地说:“对不起,妈,是我太笨了。我这回去跟秀兰说,让她念你的好。”
“你快算了吧,我可不稀罕她念不念我的好,我是为了我儿子,又不是为了她。”
封建国妈妈撇着嘴说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那点心思,觉得自己能干,就眼里瞧不起人,她一个女人再能干,还不是得靠着男人才能过日子?要是没有你,她真能盖上这房子?我才不信呢。我就是让她看看,我儿子可不是没了她就不行的,惹急了咱们,她哪来的回哪去,反正孙子是姓封的,她也带不走。”
这话说的就有点过,封建国心里有点不爱听,情绪从脸上露出来,又换来他妈妈一声嗤笑:“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,当初要不是看她白秀兰是个能干的,你以为我会同意让她进门?等你挣了大钱,换个什么样的好女人不行,干啥非得任她摆布?你还没受够她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吗?”
“行了,妈,你别说了。”封建国越听心里越烦躁,他确实不愿意总被白秀兰指挥来指挥去,但总归是他的女人,他妈这样说,还是让他不痛快。
回到家里,看着虚弱地躺在炕上的白秀兰,封建国还是忍不住有些愧疚,说出来的话就带着点心虚:“秀兰,妈不是不愿意来,她是想着先哄好了弟妹,然后给我找个挣钱的活儿干,到时候,你们娘俩也能舒舒服服的过好日子。”
白秀兰望着fáng梁上悬挂着的蜘蛛网,淡漠地听着,良久后,她对封建国说:“你去柜子里拿100块钱,去集上买两只鸡回来。”
封建国一愣,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shàng面来了。
“这一个月,得你来照顾我了,你也不会做饭,我教你做鸡汤。”白秀兰解释道,“孩子得吃奶,我总得把身体补上来。”
封建国明白过来,lián忙点头去办。
虽然他笨手笨脚,但也磕磕绊绊地伺候着白秀兰出了月子。
白秀兰也是泼辣,出了月子她就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。她先去找了村长,一口子承包了村子里空闲下来的80多亩地,没有那么多钱,她又跑了一趟农村信用社,用跟村子里的chéng包协议做背书,贷了一批款出来。
这些事,她都没跟封建国说。那时候,封建国正在他妈妈的带领下,去求封建强媳妇的舅舅,做着一个要发大财的美梦。
偶尔,白秀兰会碰到封建强的媳妇,对方毫不掩饰的轻视,让白秀兰忍了几次再忍不下去。
有一次,白秀兰背着儿子正在地里忙活,正碰见从县里回来的封建强媳妇,对方笑她:“嫂子,你说你这么累干什么呢,封建强哥俩已经跟着我舅去跑工程了,你在家里擎等着享福不好吗?虽说这福是靠男人卖脸皮换来的,那也比在这日头底下晒脱了皮强吧?”
白秀兰闻言,直起了腰看着妯娌,她的眼神太过犀利,看得封建强媳妇有些不自在:“你瞪我干什么,难道我说的不对吗?”
白秀兰笑了一下,继续做自己的活,说道:“弟妹,你知不知道,你跟建强住的那房子,也是你那个好婆婆靠卖脸皮换来的,那本来是我一砖一瓦盖起来的,现在却让你住着,你住在里面,心里快活不?”
封建强媳妇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。她一开始是不知道的,封建强家里穷,她家里当时也知道,因此不愿意她嫁给封建qiáng,可没办法,她就是爱上了他。后来,她家里提出条件,让封建强必须准备房子才能娶她,没多久,封建强就来提亲,说房子准备好了。
她家里还以为封建强自己盖的房子,觉得他家里虽然穷,但人却是个勤快的,于是就同意了她嫁给他,但其实她心里明白,那房子根本不是封建强的。
她心里憋着气,又不想在白秀兰面前抬不qǐ头,这才求了她舅,非要给封建强哥俩安排工作,好让她能在白秀兰面前抬起头来。
房子是她心里的一根刺,如今,白秀兰用这根刺来反击她。
“不就是套房子吗,有什么好得意的!”封建强媳妇恨恨地道,“看谁笑到最后!”
白秀兰不再理会她,继续忙自己的。她没那么多时间来跟他们打嘴仗,她心里只有儿子和她的80亩地,她心里憋着一股气,她有一双勤奋的手,她不信,píng自己,她不能把日子过好!
春去秋来,白秀兰用了两年的时间,还清了贷款,手里还有余钱。她原想着等挣了钱再盖一幢属于自己的房子,但两年的时间,让她沉淀了很多,她不想把钱用在房子上面了,她想让这些钱生更多的钱。
于是,她报名了镇上的农业技术班,成为全镇第一批种大棚的农户。除了原有那80亩地之外,她又租了50亩,她把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在这些大棚上。
村里有人劝她:“建国在外面跑工程也不少挣,你这样累自己又是何苦呢?”
是啊,她很累,家里地里都是她,儿子也全是她来带,晚上躺在床上时,她都觉得手脚跟不是自己的一样。她也脆弱过,趁着儿子哭闹时,她也跟着大哭一场,可哭过之后,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。
她也曾经做过那个靠男人过好日子的梦。那时候,她还没有结婚,娘家爹整日只知道喝酒,家里都靠继母管着。继母有自己的亲生儿女,她就成了多余的人。她早早辍学,带孩子,干家务,长大一点后,几乎就长在了庄稼地里。
她曾经想,怎么还不长大?长大她就能嫁人,离开这个冰冷的家。她会选一个温厚的丈夫,穷一点没关系,只要他对她好。她会给他生儿育女,会给他打理家务,两个人齐心协力,把日子过得幸福甜蜜。
可惜,这样的日子,她只过了三年。
封建国的那一巴掌,让她明白过来,父母丈夫都不可靠,她只能靠自己。
日子虽累,但也充实。
封建国变得很忙,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。常年在外面跑工程,他变得会说了,也会打扮了,每次回来,他都穿得人五人六,会从一个皮夹子里往外掏钱,说那些钱都是给白秀兰娘俩的,让他们随便花。
他在白xiù兰的眼里变得越来越陌生,而白秀兰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漠。
这引起了封建国很大的不满,他指责白秀兰:“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,谁家老婆跟你似的,男人好不容易回来了,还摆一张臭脸。我给你钱花,是让你好好做我老婆的,不是供姑奶奶的。我要是想供姑奶奶,有的是女人找,干嘛非得找你这么一个要貌没貌,要身材没身材的,我他妈tú什么?就图你脸臭吗?”
白秀兰冷漠地看着他,说:“我没拦着你。”
封建国一愣,停住谩骂,下意识问:“你说什么?”
白秀兰冷笑道:“我说我没拦着你,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有貌有身材的女人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封建国皱起眉,问。
“封建国,我要跟你离婚。这意思够明白了吧!”白秀兰一字一顿地说。
封建国脸色铁青,说:“白秀兰,我他妈是不是太惯着你了!给你脸了,是吧?”
白秀兰没理会他,转身去了里屋,很快拿了一个布包出来,甩给封建国:“这是这几年你给我的钱,都在里面了,我一分钱没动,还gěi你。”说完,她看着封建国,再次一字一顿地说:“封建国,我要跟你离婚!”
虽然,现如今说起离婚这个词,早就已经司空见惯,但在农村,离婚仍旧是个不太光彩的事,尤其是被女方主动提出来。封建国只觉得脑门上的血管蹦蹦跳,他怒视白秀兰,说:“你别后悔!”
白秀兰嗤笑:“谁后悔谁是孙子!”
封建国气得用手指着白秀兰的鼻子骂道:“你也不看看你那gè孬样,离了我谁还要你?到时候你可别求着我回头!”
白秀兰冷笑:“你别想了,我要真过不下去了,我就算一头撞死,我也不会去求你!”
封建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,扭头就走。
婚离得异常利索,白秀兰种大棚,又贷了款,封建国不想分担,家里留下来的东西也就没理由再要,他的钱他不想分,白秀兰也懒得要。只有儿子一条,两人出现分歧。
“封家的人,得在fēng家。”封建国的妈妈理直气壮地跟白秀兰掰扯,封建国怂得干脆没露面。
这几年,封建国的妈妈跟着小儿子两口子去了县里住,他们把当初白秀兰给他们的房子卖了,又凑钱在县里买了房子。
“好啊,”白秀兰笑着说,“小峰已经六周岁了,也该上学了,正好跟着你们去县里读个好学校。”
她一句话,成功地让封建国的妈妈变了脸色。孙子要是跟着去了县里,她就得管吃管住管上学花钱,她可做不了小儿媳的主。
“那不行,你是当妈的,照顾儿子是你的本分。”tā换了主意,说。
白秀兰鄙视地看了一眼封建国的妈妈,说:“你可想好了,小峰跟了我,就跟你们再也没有关系了。”
封建国妈妈翻了个白眼给白秀兰,说:“跟着谁,他也是我儿子的种,到死都变不了。”
白秀兰听了,笑了笑,没说话。
3
离婚后,白秀兰仍旧住在村子里。谁心里都有杆秤,封家的事,到底是谁不厚道,村子里的人心里都有数。因此,没有人说白秀兰的闲话,就好像,她本来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一样。
又一年后,白秀兰的大棚开始回本,她很慷慨,不仅免费教村子里那些想要种大棚的人技术,遇到经费缺乏的,她还会主动帮把手,因此,白秀兰在村子里的口碑非常好。尤其是在那些年轻媳妇们心里,白秀兰就是榜样。
手里有了钱,白秀兰开始着手盖自己的fáng子。房子对于白秀兰来说就是家,虽然这个家晚到了好些年,但总归是在白秀兰的一双手中,一砖一瓦地伫立了起来。
看着眼前敞亮的房子,白秀兰眼睛发热,心里却十分踏实。儿子小峰早早地被她送去了市里的寄宿学校,她虽然心疼,但也知道,儿子的前程不在这方方正正的庄稼地里,他得有更广阔的的天空去飞翔。
小峰也争气,在寒窗苦读了十几年后,考上了一所北京的重点大学。已经四十多岁的白秀兰,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闲下来了。
这些年,不少人劝她再往前走一步,她担心小峰会不开心,一直没动这个心思。如今,她也终于可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。
她把想法跟小峰沟通之后,小峰也十分支持她。孩子很懂事,说:“妈,这些年你辛苦了,以后,儿子就是你的后盾,你想做什么,儿子都支持你。”
这让白秀兰非常欣慰,辛苦了半辈子,洒下去的心血终于开出了美丽的花朵。
心思透露出去,媒人陆续找上门来,白秀兰早已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,她有的是时间慢慢选。选来选去,白秀兰选中了镇上负责做农业技术培训的技术员老段。
其实,在老段还是小段的时候,她就认识了他。那时候,她只是坐在一群学技术的农户身后,远远地看着他。那时候的小段,刚参加工作没几年,人还很腼腆,遇到泼辣的女学员跟他开玩笑,他还会脸红。他待人温和,解释问题时,非常有耐心,从来都不急不躁。
白秀兰偶尔也会闪神,想着如果jià给段技术员这样的人,生活又该是什么样子。
后来,小段结了婚,媳妇在生孩子的时候遭遇大出血,最终大人孩子都没保住,一夜之间,小段又变回了孤家寡人。
再在镇上见到段技术员时,白秀兰发现,他人虽然还是温和的,但鬓角的灰白却让那些温和带上了一股子凄凉,白秀兰的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泛上一阵心疼。
彼时的白秀兰还在为生活挣扎,她明白,自己的心疼代表着什么,但她没有资格,于是,她主动减少了跟段技术员的接触,一隔便是这许多年。
这些年,小段在变成老段的过程中,也曾经有过几次恋情,但都不了了之了,这次,白秀兰不想再错过了。
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后,白秀兰主动去找了老段,她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情况和心意说了个明白,然后静静地看着老段,听他的决断。
老段先是愕然,然后脸就开始慢慢biàn红了。白秀兰心里叹气,这个男人竟然十几年来都没有变。
见他一直不说话,白秀兰慢慢死了心,沉默代表着拒绝,她理解。可就在白秀兰转身之际,老段却急急开口,说了一句:“我愿意。”
后来,老段才告诉她,当初她还是他的学员时,他心里就有了她,但她当初还是有夫之妇,他只能把她埋在心里。
后来,他妻子去世,他沉沦了很久后得知她离了婚,心里忍不住又有了念想,于是托人去问她有没有想法再走一步,但白秀兰的回答却是不想。
老段觉得这可能就是命吧,便也就淡了心思。又谈了几次恋爱,但都无疾而终后,他就断了再娶一个的念想,没想到,白秀兰却自己找上门来。
“这次才是命。”听了老段的话,白秀兰笑着对他说。
俩人既然都对彼此中意,在带着老段见过儿子后,俩人的婚事便提上了日程,就定在那年的暑假举行。
然而,就在婚期即将举行的一个月前,白秀兰的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那一天,白秀兰正跟几个要好的邻居围坐在院子里,做新被子,几个人说说笑笑间,突然发现了站在大门口的男人。
那个男人浑身脏兮兮的,衣服也破烂不堪,乍一看,像是路过的讨饭的。
一个年轻媳妇嚷道:“要饭的,出去站着,给你拿点吃的,你出去吃。”
男人紧紧盯着白秀兰,嘴里怯懦道:“我不是要饭的。”
“你不是要饭的,那你来人家家里干什么?”年轻媳妇皱眉站起来,就要把男人往外赶。
“我是这家的男人,我来找我媳fù。”那男人见状,躲闪着,快走几步扑到白秀兰跟前,双腿一弯,跪倒在那里,“秀兰,是我啊,我是建国。”
年轻媳妇不认识封建国,可也有上了岁数的邻居是认识他de,大家伙一下子愣在那里,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秀兰嫂子?”年轻媳妇也愣住了,下意识去看秀兰。
白秀兰垂下目光,站起来,对几个邻居说:“大家伙儿都先回去吧,我处理点事,找时间再找大家来帮忙。”
众人也觉得尴尬,连忙站起来互相招呼着离开了。
等大家都走了,白秀兰才冷冷地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封建国,说:“你起来。”
“我不起来!”封建国耍起无赖,涕泪横流,“秀兰,我知道错了,你原谅我吧。”
“你起来!”白秀兰动了气,大声对封建国喊道,“要嚎去外面嚎,我家不欢迎你!”
“秀兰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就原谅我吧,一夜夫妻百日恩,我好歹是小峰的爸爸啊!”封建国说着,跪行着过来抱白秀兰的腿。
突然发生这种事情,白秀兰一时也反应不过来,心神有点乱,没躲开封建国,双腿被他保住,一时间脱不开身。
“你撒手,再不撒手,我可就报警了!”白秀兰吓唬封建国。
“你报警吧,警察来了我也不撒手。”封建国继续耍无赖。
他也说到做到,白秀兰打了报警电话后,他在警察到达之后,仍旧不撒手,是被民警强制着,zhè才撒开了手。
撒手后,他就开始哭:“媳妇儿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看在儿子的份上,nǐ就让我回家吧!”
这是家tíng纠纷,民jǐng也不好插手,只让村里的干部帮忙调解一下就走了。
都是一个村子的人,干部们也为难,有那些个上了岁数的人就xiǎng着劝和不劝散。
“秀兰,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们是原配,合该是埋在一个坟里的人。”
白秀兰坚持自己的选择:“我跟他早就离婚十几年了,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。要跟我埋在一个坟里的人,是我现在的爱人,不是他。”
“你不为自己想,也得为小峰想想吧。他自个儿的亲爹在外面讨饭,你让他的脸往哪里搁?”
这是白秀兰的软肋,她不忍心因为自己让儿子受连累。她沉默下来,没说话。再抬头时,她就在人群里看到了默默看着她的老段。她心里便咯噔一下。
“不管你做什么决定,我都支持你。”老段私下里跟她说。
心里有点酸,又有点涩,白秀兰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。她没跟老段表态,只是请人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房,让封建国住了下来。
这些年,她也曾听说过封建国的遭遇。他跑工程是挣了点钱,但那点钱也烧坏了他,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,非要自己也做包工头。
钱赚了又赔了,身边的女人也跑了,他落得个一无所有。
封建强倒是有丈母娘家给拖底,日子还能过得去,可他却没有拖底的人。身无分文,还无处可去,只能gēn着他妈一起住在弟弟家。
长此以往,fēng建强媳妇怎么愿意?在闹了一场后,就把他们娘俩都赶了出去,封建强对此一句话都没敢说。
封建国这才开始悔不当初,他抱怨他妈妈让他没了家,他妈则老生常谈,哭háo着说自己白养了儿子。
白秀兰明白,封建国回来闹这一回,一定是他妈妈的主意。她就要改嫁了,他们再不闹可就真的没机会了。
白秀兰又气又恨,心里苍凉一片。
家里的事,小峰很快得到了消息赶了回来。封建国的妈妈拿出奶奶的姿态,拉着小峰的手,苦口婆心,主题只有一个:让白秀兰跟封建国复婚。
小峰不同意,她就大骂小峰不孝顺,大帽子扣下来,把小峰也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白秀兰反过来却劝小峰:“不要跟他们置气,不值得。”
小峰很心酸,觉得自己的妈妈太委屈:“妈,你不用管我,他是我爹没错,我可以养他,但他没资格来逼迫你。”
白秀兰欣慰地摸摸儿子的脸,说:“妈知道,你不用担心妈。”
小峰很不解白秀兰的行为:“你为什么让他住到咱们家里来?你这样做,让段叔叔该怎么想?”
是啊,他会怎么想?白秀兰也想知道。
眼见着白秀兰真的让封建国住在了家里,不仅让他住了,还管了他吃喝,封建国的妈妈开始坐不住了,她也要求住进来。
“你俩迟早要复婚,她的房子就是你的房子,我住我儿子家,有什么问题?”面对封建国的犹豫,她说得理直气壮,甚至没有让封jiàn国知道,她就自作主张堵在了白秀兰的家门口。
她白秀兰不是村里的模范吗,那就让村里人都看看,这个模范是怎么对待她这个婆婆的,白秀兰要是敢不同意,她有的是办法让白秀兰在村里抬不起头来,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。
封建国虽然也觉得自己妈妈的做法有些丢人,可骨子里的愚孝还是让他觉得,白秀兰不能这么对他妈!
如今见儿子坐在地上,任由白秀兰嘲讽,封建国的妈妈看不下去了,扑上去要撕扯白秀兰。
“他好歹是你男人,你就这么对他?当初但凡你有点做老婆的样子,我儿子也不会不要你!”
白秀兰一闪身躲过封建国妈妈de手,手一横拦住她往里冲的肥胖身躯,冷笑一声说:“你搞清楚,当初是我不要他!”
封建国坐在地上,窘迫地抬不起头。
封建国妈妈眼珠一转,说:“你这个女人心眼子太多了,当初我儿子是被你骗着离的婚。”
“我骗他什么了?”
“钱,你骗他的钱!”封建国妈妈嚷道,“否则你哪有钱盖这么好的房子?那些钱都是我儿子的血汗钱!今天,趁乡亲们都在这里,我把话撂这,你要么让我们娘俩住进来,要么就还钱!”
白秀兰的房子到底是怎么盖起来的,村里人都有目共睹,封建国娘俩的吃相太难看,让人们都嗤之以鼻。
四周毫不掩饰的鄙视目光,让封建国再也待不下去了,他站起来,想拉开他妈。
“你拉我干什么,你这个没出息的,你好歹是她男人,今天她必须给个说法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说法,我给你!”一道温和却十分有力量的声音,从人群里传了出来,老段拨开人群走了出来。
在他身后,还跟着两个穿深蓝色制服的人。
看见老段出现,白秀兰的眼圈立马红了,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,不让喉咙里的哽咽冲出来。
老段心疼又抱歉地看着她,说:“对不起,秀兰,我来晚了。”
说罢,他又看向封建国母子俩,说:“你们弄错了,白秀兰的男人是我。”他指着封建国又说:“他只是小峰的父亲,跟秀兰没有一点关系。”
老段的人很瘦,说话声音也不高,可他往那里一站,却有着十分巨大的力量。四周渐渐静下来,都看向他。
老段抓起白秀兰的手,对大伙儿说:“我跟秀兰本来打算下个月办婚lǐ的,既然事赶事,走到这一步,那我就提前跟她求个婚,请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。”
说着,他面向白秀兰,温和地问她:“秀兰,你愿不愿意嫁给我?”
他的眼里是比海深的情意,是比山稳的真诚,白秀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滚滚而落。她轻轻点头,说:“我愿意。”
有年轻的小伙子忍不住在人群里高声喊一声“好!”年轻的小媳妇们有起哄的,也有跟着掉眼泪的。
老段笑着对那两个穿制服的人说:“麻烦两位,就现场给我俩办个证吧。”
人们这才知道,那俩人竟然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。老段这是有备而来。
现场当然不能真的把流程走完,但老段表示的是个态度,一个强硬的态度。他就是白秀兰的后盾,不允许别人再欺辱她。
封建国早就羞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,他妈妈却不死心,还想再折腾。
“你还不觉得丢人吗?”封建国第一次对他妈妈那样吼叫,把他妈妈吓得当场呆住。喊完后,封建国扛起他妈就走。他妈缓过神来,在封建国的肩膀上嚎叫:“老天爷哎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!你这个杀千刀的,你竟敢冲老娘发脾气,我白养了你!”
母子俩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,四周哄笑声顿时盖过了哭喊声。
4
“你不怪我让封建国住进家里来?”事后,白秀兰问老段。
老段看着她,叹口气,说:“我哪有zī格怪你,你该怪我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。”
白秀兰真心地笑起来,说:“都值了。”
她的话说得突兀,但老段却明白是什么意思,她受那么多委屈,其实就是在等他的一个态度,幸好,他做到了。他以前觉得得到和失去都是命,现在却不再这么觉得了,想要什么,自己要去争取,只有争取到的,才是命。
白秀兰跟老段商量,要把她的房子过户给儿子小峰。
“那毕竟是他亲爹,我不能让儿子背着一个不孝的包袱过日子。”白秀兰歉意地说,“把fáng子给了儿子,他乐意让他爸住,那就让他住。”
“我没意见。”老段打断白秀兰的话,拍拍她的手,说:“房子是死物,给了也就给了,否则还得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不值得的人身上。”
老段的话说到了白秀兰的心坎里,她就是想用房子换一个清净。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就是可怜了小峰那孩子。”老段遗憾地说。
“没关系,小峰shì我的孩子,他没那么软弱。”白秀兰坚定地说,“如果他们敢不知足,从此缠上小峰,我就敢让小峰跟他断绝父子关系,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老段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把白秀兰揽进怀里,说:“都过去了。往后你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,家jiù在哪里。”
泪水再次浸透了白秀兰的眼睛。
她如今才明白,当初那个美好生活的梦,并不是童话,但若想实现它,却需要不信命的勇气。
她很自豪,自己做到了。(原标题:《孤勇者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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