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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梦见抱着小男孩
梦见抱着小男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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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轻纱罗帐内,一男一女缱绻而眠。
严牧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蛋,纤长的双睫,细嫩的脸颊,嫣红的唇……
他的瞳孔瞬间放大,虎躯一震,咚的一身巨响,高大的身躯堪堪从床上滚了下来。
床上的小娘子被这一声响动惊醒,惊慌失措的揪着薄被坐了起来,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委屈巴巴又惊恐万分的盯着坐在地上的严牧。
那眼泪,珍珠般,顺着脸颊一kē一颗地落下。
严mù慌的一批,瞬间想在自己脸上来几巴掌。
妈的!还以为昨夜不过一场梦,不曾想,竟是真的!
严牧正值壮年,做梦是常有的事儿,美梦成真却是头一回,他委实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,望着眼泪簌簌直掉的小娘子,他想起身给点安慰,奈何他哪怕一点靠近的小动作,都惊的小娘子小身板儿瑟瑟发抖。
严牧只得抓起散落一地的自个儿衣裳,胡乱套在身上,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间。
外院一口水井,严牧打了一桶水,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,又当头给自个淋了一桶水,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没得清醒。
昨夜之事,到底是如何发生的?
正头疼之际,外院门口传来清朗的谈笑声,不消片刻,四名男子鱼贯而入,孟浪之言,不绝于耳。
“少将军头回开荤,只怕这会儿,软玉温香在怀,不肯起呢。”
有人忧心道:“只怕哥几个擅自做主,恐惹得少将军不快?”
“非也,非也,男女之事甚美,少将军此刻怕是不知道要如何感激咱们呢。”
“哈哈哈,程兄说得极是。”
忽的一阵清风袭来,严牧湿透的周shēn灌入一股凉意,他眸色骤沉,幽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入口处那谈笑的四人。
少将军手下探路先锋陆程、作战军师司马元、作战前锋战广瑞、后勤保障程之遇。
这四个混账玩意儿,竟然合起伙来阴他!
倒是司马元最先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,他抬眸望过去,只见自家少将军正站zài水井旁,湿漉漉又阴狠狠的样子,仿佛刚从水井中爬出来的水鬼般渗人,寒的司马元一个激灵,清瘦的身躯抖了抖。
其他三人也察觉到了异样,顺着司马元的视线望过去,瞧见少将军杀人般的眼神,具是身躯一凛,脚步骤顿,来不及收敛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陆程暗暗想,这……少将军一脸不悦的表情,难不成昨夜……好事没成?
陆程的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一张倔强坚韧的小脸。
2
这些年,边疆战事连连,兄弟几个在外征战多年,好不容易敌军投降了,签了和解书,边疆暂时和平,兄弟几个也奉诏进京受封。
荣华富贵的日子还没得享几日呢,这圣上一纸诏书,哥几个又追随少将军到这边陲小镇来剿匪。
遇见周小娘子的时候,她衣衫不整,左右手各操着一块板砖,身侧各躺着两个小匪徒,那两贼人的脑袋已然被她砸开了花。他们破门而入,她举着小板砖dèng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似有同他们拼命的意思。
军师司马元是哥几个里面最有书生气质的人,他忙站出来摆手道:“姑娘,你qiě放心,我们是朝廷派来剿匪的,我们是好人。”
话落,姑娘依旧十分警惕的瞪着他们,显然,他们在外同山寨里的匪子们一片厮杀之后,身上血迹斑斑,当兵的浑身上下又透着股匪气,瞧着委实不怎么像好人。
“你们几个在磨蹭什么呢?土匪头子已经被老子抓了,小土匪要是不肯投降,砍了便是!”少将军人未到,声先到,不一会儿,高大的身躯便跨入了这狭小的柴房内。
他顺着哥几个的视线望过去,也看见了衣衫不整坐在地板上小娘子,小娘子小脸脏兮兮的瞧不清楚五官,唯有两颗眼珠子又黑又亮,正死死的盯着哥几个呢!
自然,他也瞧见了小娘子手上的两板砖以及地上两个脑袋开花的死人。
少将军一zhēng,小娘子是个狠人啊!
他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,随手一扔,盖在了小娘子的脑袋上,又对着自个的兄弟们吼道:“你们几个看够了没有?看够了就滚!”
司马元几个慌忙退了出去,少将军严牧也跟着走出柴房。
小兵来报,说是已经搜遍了整个山寨,找着了两箱金银财宝以及几个被关押的女子,问少将军如何处置?
自然是财宝充公,女子们放她们家去。
这山寨五十三个匪子,生擒了土匪头子一个,就地正法了的小匪子三十七个,缴械投降的匪子二十三个,还得两个,横尸在那柴房里。
严牧回头看了一眼那安静的小柴房,小娘子还未出来,也罢,匪徒已灭,随她去吧。
“打道回府!”
严牧一声令下,将士们修整完毕,押着那帮匪徒先一步下山。那匪首头戴枷锁,手脚具是被铁链捆住,正由严牧手下武力值第一的作战前锋战广瑞押着,跟在了大部队后头。
严牧抬脚准备上马,衣服下摆却叫人轻轻扯住,严牧凝眉回头一看,那柴房里的小娘子不知何时竟出来了,司马元几个正勾着嘴角看好戏般的瞧着这边。
严牧不耐,对着小娘子道:“土匪们都被我们抓了,你回家去吧!”
小娘子依旧揪着他的衣摆不放。
严牧无奈道:“你要是害怕,你就跟在我们后头。”说着,袖子一甩,yī下子就将自己的衣摆从小娘子手里抽了回来。
小娘子一慌,小爪子迅速伸出,又快又准的再次抓住了严牧的衣摆。
严牧无奈,抬头望了望司马元他们三,眼神示意:你们谁赶紧站出来把这个小麻烦领走!
司马元眨眨眼:少将军啊,人姑娘身上可裹着你的外衣呢,你自己都认领了,可不能耍赖啊!最后一个挑眉,跃上马背,双腿一夹,打马疾驰而去。其他两个也跟上他,动作整齐划一,骑上马,一溜烟méi影了。
严牧无奈,只得牵zhe马步行,没走几步,小娘子两腿一软,小身板直直的瘫了下去,好在严牧眼疾手快,将人稳稳的捞在了怀里。
严牧是第一次抱姑娘,心里是慌的yī批,小娘子怎地这般软乎乎的?身上没得骨头?
搂着小娘子的双掌,掌心莫名的有点烫。
严牧抬头看了看,前方的大队伍已经将他们甩的远远的,眼下这“烫手的山芋”……只能自己扛下了。他将姑娘打横抱起,轻轻跃上马背,拉紧缰绳,跟着远处的队伍缓缓下山了。
3
想到那张小脸,陆程的身躯抖了抖。
小娘子举着俩血淋淋板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,陆程心想,这小娘子这般厉害,少将军又浑身湿透,像是刚从井里爬出来的,莫不是……少将军昨夜被小娘子扔井里了?
转念一想,少将军武功盖shì,岂能被个区区弱女子扔进井里,想想都不可能。
那少将军此刻那哀怨的想要杀人的眼神,又是怎么回事?
lù程虽然好奇,可眼下还是保命要紧,转身想溜,无奈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历喝:“站住!都给老子站住了,一个都别想跑!尤其是你——司马元!”
陆程这才发现,司马元那瘦弱不堪的身子已经退到门边了,他心里暗骂了一声,不愧是狗头军师,大事不妙了就知道第一个开溜!
不一会儿,四兄弟排排站,浑身湿漉漉的,冷的直打颤。
少将军大清早的,请他们洗冷水澡,甚好,甚好!
“说吧,谁出的馊主意?”严牧锐利的视线扫过他们四人。他men四个什么身体素质他还不知道?一人lín了一桶井水而已,就冷的直哆嗦,演的这般好,咋不上戏台上唱戏去?
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司马军师。
司马元赶忙道:“少将军,我也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——”
“狗屁!”严牧咬牙切齿的打断他,“谁会指使你干这龌龊事?”
“将军夫人,您的亲娘咧!夫人说少将军您也老大不小了,二十五了还不取妻,不但不娶妻,少将军您还bù近女色,夫人怀疑您……怀疑您是断袖,要我们一定要给您物色女子,试试看您是不是真的断——”
“荒唐!简直荒唐至极!”严牧气的一拳砸向了司马元,“hùn账!就为了这点破事无端毁了人家姑娘清白!”
这事严格说来,要从他们几个打完胜战衣锦还乡,回京受封那时说起。少将军严牧战功赫赫,得了不少封赏,圣上更是亲自下旨赐了一桩美满姻缘。
安平侯郡主扶轻轻,年方十八,才貌双绝,与智勇双全的少将军严牧,实乃天造地设的良配!
可就是这一桩人人称道的美满姻缘,严牧冒着杀头的风险,拒、婚、了!
老夫人气得卧床了两日。
安平侯郡主扶轻轻那般气质美貌的他都要拒绝,那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?坊间传闻少将军严牧好男风,想到严牧平日里不近女色,又成天跟着他手底下的那几个当兵的厮混,莫不是真的……老夫人又多卧床了三日。
病稍有起色了,老fū人便招了司马元他们几个问话,严词厉色,吓得他们几个赶jǐn同严牧撇清关系。
司马元:“老夫人,我已娶妻。”
陆程:“老夫人,我家里定亲了。”
战广瑞:“老夫人,我家娘子都怀二胎了。”
程之遇:“老夫人,我虽未娶妻,但我已有两名妾室。”
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程之遇,呵,未娶妻先迎妾,渣男!
4
严牧把那四个人渣狠狠揍了一顿,让他们滚蛋!
转念又想,毁人清白的是他,最该挨揍的,也该是他。
又把战广瑞叫了回来。
等他脸上挂了彩之后,他这才悻悻的进了内院。
这院子是府衙的后宅,前日几人剿了匪,便将匪徒交由沧州府衙关押,顺便入住府衙后宅休整,待明日启程回京。
这小小的院子是专门给周小娘子住的,昨夜里哥几个在另一个院子里喝酒,定有意灌醉严牧,一向自诩千杯不倒的严牧被灌的七晕八素,不知道怎么地就摸进了人家姑娘的房里。
然后自己就干了禽兽不如的事儿。
严牧还当自jǐ是做梦,那感觉甚是美妙,如今回味起来,还有点意犹未尽……
啪!严牧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。
想什么呢!个禽兽!
小屋门口,严牧正恼着待会儿见了周姑娘是不是应该跪下赔罪,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……正纠结着,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。
四目相对,两具僵直的身躯。
她的眼睛又红又肿,该是哭了许久,小脸儿嫣红嫣红的,甚是可怜。
严牧想跪下了。
正当他准备屈膝下跪的时候,周姑娘开口了:“少将军,我要出去,能不能麻烦你让开?”
声音轻轻柔柔的,就是有点哑,严牧听得一怔一怔的,愣了许久,才侧着身子后退了两步。
周妍避着他,径直走了出去。
严牧在后头跟着,她没搭理他,一路行至小厨房,负责他们几个膳食的张大娘不知去了哪里,但是锅里煮着小米粥蒸着馒头。
那馒头冒着丝丝热气,周妍徒手去抓,“嘶~”一不小心就烫着了,馒头滚落在地沾了一圈的脏污,她的五个指腹瞬间烫的通红。
周研低着头,疼得想哭。
严牧见状,赶忙舀了一瓢水过来,抓着周妍的小手就给摁进水里,井水冰冰凉凉的,瞬间就缓解了周妍手上的疼痛。
“饿了?”严牧有些局促的开口。
周妍抬头看他,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里,满是委屈。
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严牧忙安置她坐下,周妍看着他取馒头,舀米粥,不一会儿,一碗小米粥,一碟馒头,摆在了她的面前。
严牧不自在的敲了敲桌子,“那什么,你吃吧,吃完了,咱们聊一下。”
5
夜里,司马元几个厚着脸皮来找严牧,更是提了两坛好酒过来赔罪。
严牧一瞅着酒就后怕,让司马元赶紧提回去,一个月之内他是不敢碰酒了。
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,司马元问严牧,打算如何安置周姑娘。
那日严牧将昏迷的周姑娘带回府衙,请大夫诊治,请婆子照顾,似是对周姑娘十分上心。
第二日,周姑娘便醒了,问她话呢,她也不回答,哥几个差点将她当作小哑巴看了,结果呢,她在严牧进屋之后,开口了。
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哥几个乐了,想来,这姑娘是只认准严牧一个救命恩人了。
后来,他们知道她叫周妍,至于是哪里人士,家中还有什么亲人,严牧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,他一问,周姑娘就用眼泪回答他,搞得他很不知所措。
女人啊,就是麻烦!
严牧本打算时间一到就回京城,至于周姑娘,爱去哪里去哪里,与他无关。
却发生了昨晚的事情。
“只能带她回京了。”严牧感叹。
今晨在小厨房,他问周姑娘是否愿意同他回京?周姑娘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了吧。
司马元道:“周姑娘无亲无故的,跟了你,也算有个归宿。”
周姑娘洗净了脸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,虽谈不上容颜绝艳,倒也是个样貌清秀的小娘子,少将军救了周姑娘,于她有恩,少将军可纳她为妾,算是抬举她了。
天明之后,启程回京。
严牧接了上头的命令,土匪头子是要活着押解回京的。
来的时候,没带散兵,回去的时候,自然也不会多一兵一卒。
一行队伍,只他们七人,一辆囚车,一辆马车。
周姑娘自然是坐在马车里头的,陆程和程之遇觉得赶马车十分新鲜,争zhe当马车夫,二人僵持不下,猜拳定胜负。
陆程赢了,程之遇输了,程之遇无奈去赶了囚车。
马车颠簸,好在车内铺了厚厚的垫子,周妍坐在车内,还算舒适。
掀开车帘的一角,偷偷望了眼那一马当先的挺拔背影,周妍泯了泯唇,放下帘子后,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周妍在马车里被颠的有些昏昏欲睡,迷糊中,她听见外头陆程的喊话。
“周姑娘,变天了,恐要落雨,此处离驿站约有十里的路程,咱们要加速了,希望赶在落雨前赶到驿站,周姑娘,坐稳了!”
陆程的话音刚落,周妍就觉得身子一个不稳,往后倒去,咚的一声,她的后脑勺撞在了马车上,她的瞌睡虫瞬间清醒了。
摇摇晃晃了几下,她才坐稳,扒拉着车窗,掀开窗帘子往外望去,道路两头的树影一晃而过,那遥在前面领头的男子,骑着骏马飞驰,天空也随着密布的乌云,陷入了一片昏暗中。
这天,果然说变就变,偶有几声轰鸣声自天边传来,震的人心弦难安。
这雨要是落下,他们几人恐怕都要淋成落汤鸡了,倒是自己在这马车里,有车篷遮挡,无需担心淋雨。
周妍抬头望着天空,伴随着一声巨响,天空裂开了一道火光,很是可怖。
但愿,他们能在落雨前赶到驿站。
zhōu妍的心有点慌,就好像刀光剑影在心底碰撞,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,那声音很真实,仿佛是从双耳直灌入心底的。
不对!是真实的打斗声,是真刀真剑的搏击声,怎么回事?
周妍掀开马车帘子,马车还在前进,陆程已然在车外和两个黑衣人打成一片,“周姑娘小心!”就在陆程及时提醒下,周妍连忙侧身,堪堪躲过了远处飞过来的一支弓箭,她躲在chē内还来不及庆幸,又一支弓箭穿透车窗帘子射了进来。
周妍曲着身体贴在马车角落,数支弓箭从她的眼前飞过,深深的扎在了车舆上。
看着那些弓箭,周妍惊魂未定,又一个趔趄往前扑去,原是拉车的马受了一箭,剧痛之下发疯般的往前冲,带着周妍的马车一下子冲出了打斗的圈子。
周妍在车中被晃的东倒西歪,但她还是很努力的扒拉着车窗往后望去,十几个黑衣人围着囚车与严牧他们几个厮杀缠斗,更有暗处时不时放出的支支冷箭朝他们射去。
他们自顾不暇,分身乏术,根本无人顾及周妍这边失控的马车。
马儿一路狂奔,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凄厉的嘶鸣,那被箭射中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渗出浓稠鲜红的血液,周yán既不会功夫,也不会御马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马失了狂,偏离官道,往一旁的林子里跑去。
林子里满布荆棘,地面又不甚平坦,马车晃的更加厉害,甚至几欲翻车,周妍在马车里跌跌撞撞,撞的是眼冒金星,终于,伴随着一声巨响,马车撞上yī棵大树,剧烈晃动一下之后,堪堪停了下来。
刺啦一声响,车舆sì分五裂,周妍被掉下来的车篷砸了个正着。
轰隆隆,淅沥沥的雨点儿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,转瞬即变成了瓢泼大雨。周妍把压在身上的顶棚推开,随即被淋了个透心凉。
雨下得太大了,周妍面上全是雨水,睁眼都困nán,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,只能勉勉强强的看到地上一团影子,那是已经力竭的马儿,偶有的几声呜咽,证明着它还活着。
浑身湿透,寒气逼人,周妍知道,自己若再没有作为的话,只能等死。她必需找一个地方躲雨,可这茫茫密林,没有一处不被雨水洗刷着,她能躲去哪里?
别说眼下暴雨,就是天朗气清,在这荆棘丛生的密林里,她的细胳膊、细腿儿根本也寸步难行。
周妍已冻的瑟瑟发抖,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,难道她的小命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?
还有他们……他们能否以寡敌众……
周妍的意识渐渐模糊……
6
严牧望着地上成片的尸体,目光冷冽。
暴雨冲刷着敌人的尸首,鲜血在崎岖的道路上蜿蜒成了一条条血溪。
五个人经历了一场血战,皆是筋疲力竭。
严牧扶着剑柄,累的几乎半跪在了地上,“陆程,你带着周姑娘……周姑娘呢?”严牧这才发现,那辆载着周姑娘的马车不见了,眸光一沉,脸色极为难看。
陆程也是累的够呛,敌人一拨接一拨的出现,杀不完似的。他眼见着周姑娘的马车远去,自己却是分身乏术,束手无策。
他无法直视少将军的双眼,低头愧疚道:“周姑娘的马癫狂了,我被敌人缠住,顾不上周姑娘……”
严牧失控的吼道:“找!你们都去找她,给我把她找回来!”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周姑娘丢了,他的心跳会如此疾速,比适才被敌人围攻的几乎命悬一线的时候还要快上不知多少倍!
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,她拉着自己衣角,黑乎乎的小脸上,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;他想起府衙后宅的小厨房里,她被烫伤了手,任由他抓着摁进凉水里时那乖顺的小模样;他想起今晨出发时,她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带她回家,他答了是之后,她爬上马车时一闪而过的笑颜。
他理应护她周全,而不是让她如今不知所踪!
司马元上前两步,道:“少将军,周姑娘我们会找回来的,您受伤了,少将军不如带着那匪首先行前往驿站治伤。”
刚才搏命时,少将军为了救自己,背上挨了敌人一刀,深浅尚且不知,只那鲜血已经染红了少将军整个后背的衣衫。
暴雨还在xià,周姑娘怕是凶多吉少。
严牧慢慢站了起来,“我的伤没事,找人要紧。”他回头望着那囚车上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的匪首,眼神阴鹜,“也别费心费力的看着他了。”他提着剑一步一步地走向囚车。
其他人早已看出他的意图,慌忙道:“少将军,不可!上头要我们将人huó着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严牧已提剑插入了那瑟瑟发抖的匪首胸膛,似是要发泄心中愤恨一般,严牧握着剑在匪首的身体里慢慢转圈,匪首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。
眼看着匪首咽下最后一口气,严牧才将剑拔出。
“走吧,找人。”
司马元四人暗暗叹息。
7
周妍看见一把亮澄澄的刀就要刺入严牧的身体——
“不!不要!”她尖叫着,猛然醒了过来,阳光从木屋顶上的天窗透了进来,有些晃眼。
这是哪里?她怎么会在这里?
眼前是一间空间不大的木屋,打造的十分精细,此刻的周妍躺在木板床上,她挣扎着坐了起来,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粗布麻衣,她不由得揪紧了衣领。
“姑娘,你醒了?”这时,木屋门被推开,一位老婆子走了进来,周妍见了她,稍稍松了口气。
老婆子手里端着个木碗,碗里的粥正飘着盈盈的香气,周妍肚子咕咕叫了两声。
老婆子将碗放在桌上,走过来扶周妍,周妍不想让她碰,自己跌跌撞撞的下床,在险些摔倒的时候,还是叫那村妇扶住了。
“姑娘,你别怕,你啊是我家老头子前日在林子里捡回来的,那雨下得可真大,老头子把你背回来可废了不少力气。”老婆子边说着,边将手探向周妍的额头,“总算是不烧了。”
周妍喝了粥,恢复了些许气力,她起身走向屋外,屋外一座小院,院子里晒着些许草药,阳光恣意飘洒在院子的每个角luò,随处可见的暖意。
小院一共并排三间屋子,正面对着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,背面靠着那片郁郁葱葱、仿佛随时都能够让人深陷其中的密林。
老婆子跟着周妍出来,指着院子里的草药说道:“那天若不是我家老头子去林子里采药,也不会遇上你。”
周妍这才相信,是眼前面貌慈祥的婆婆同她口中的老头子救了自己,她正欲道谢,却听院外一声闷响,紧接着传来声声苍老却又中气十足的咒骂声,“我老头子这是走了什么霉运了?前天捡回来了一个姑娘,今天捡回来一个小子,不过这小子也太他妈沉了!”
周妍同婆婆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朝着院外声源的方向跑去,不消几步,便瞧见一个老人家正坐在路边一个石头上直喘气。
老人家身前的草地上躺着一具七扭八歪的高大身躯。
“呀!老头子,你又捡了个大活人回来!”老婆子惊奇的跑到老人家身旁,围着地上的人转了一圈,看样貌是个俊秀的小公子,就是脸色……死寂一样的苍白。
“这是……死了吗?”老婆子拍了拍自家老头子的肩膀,目光却落在周妍身上,只见小姑娘正笔挺挺的盯着地上的“尸体”,心想,小姑娘怕是头回见死人吧。
“嗯——”有我在死不了!老头子才说了一个字,就听得一shēng闷响,他前天捡回来的小姑娘晕倒在地……
只听得一声闷响,他前天捡回来的小姑娘晕倒在地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……夫妻二人面面相觑,还没开始费力就觉得已经累的不行了。
待到他们二人将地上两位扛回屋中,日头已经落到了悬崖下边,二人坐在台阶上直喘气,老婆子见老头子要起身,忙拉住他,“老头子你去哪儿?再xiē会儿!”
老头子的额头还在泌着细汗,这两天光干这扛人的体力活了,比采药可累多了。那小子身中剧毒,若再不及时解dú,怕真要死翘翘了,岂不叫他白费力气扛回来?
“我给屋里那小子配副药,你再歇会儿就去起个火,得赶紧把药熬了。”
老婆子一听,哪顾得上歇息,立马起身看火去了。
8
“周姑娘……周姑娘……”
严牧的额上细细泌着汗,周yán正拿着湿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,听得他迷迷糊糊中一声声周姑娘,脸上燥热不已。
又想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,以口给严牧渡药,就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尤其是老婆子又取笑她,“周姑娘莫要害臊,你看他对你有情,你对他有意,你们俩郎情妾意的,不是很好嘛!”
方才他们夫妻二人给小伙子喂药,那小子中毒加高热,简直毫无意识,药汁是喂一口漏一口出来,完全喂不进去,老婆子正急呢,小姑娘从屋外冲了进来,接过药碗,饮了一口药汁,嘴对嘴喂给了小子。
那场面,看得他们夫妻二人老脸都红了,不过呢,效果确实很显著,药汁yī口没漏,全进小子嘴里了。
老头子的药,吃了没有不药到病除的,不一会儿,小子开始退热出汗,脸上也渐渐有了点血色,老头子给他把过脉,确认他已无碍之后,叫小姑娘别忙活给小子擦汗了,上桌吃点饭吧。
周妍见二老给她留了饭,而她也确实饿了,便乖乖上桌吃饭。
老头子老婆子已经困的不行,起先回屋睡觉。周妍吃了饭,简单收拾了下桌子,看严牧已经不在冒汗,睡得平稳,便端着碗筷出去。
外头黑漆漆的一片,林子里的虫鸣鸟叫时不时的传了过来,周妍也不害怕,慌乱的心反倒安定了不少。
严牧他……一定会好起来的!
9
第二日清晨严牧便醒了。
彼时周妍正给他擦脸,他抓着周妍的手腕同时睁开眼睛,盯着她看了许久之后,才轻轻唤了声:“周姑娘。”
周妍红着脸点了点头。
床上的严牧咧开嘴,笑了,“周姑娘安然无恙,甚好。”他想坐起来,只轻轻动了一下,后背便传来锥心般的疼痛,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。
周妍顿时紧张了,“你别动,我去叫人。”
周妍起身正要往外冲,老头子和老婆子就笑嘻嘻的进来le。“小子醒了?”
老头子进屋就过去给严牧把脉,见他脉相平稳,应是蛇毒已经彻底解了。不过脸色还是苍白,体温还是偏高,隐隐有再起高热之势。
tā让严牧翻身趴着。
严牧一翻身,周妍便瞧见他后背触目惊心的红,没忍住惊叫了一声,待得老头子将严牧的衣衫剪开,周妍看清了他后背皮开肉绽的那道口子,伤口已经开始化脓,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簌簌往下掉。
严牧侧过的脸庞正好看着周妍,瞧着她盯着自己直掉眼泪,一时有些慌,撑着手臂就想爬起来。
周妍带着哭腔呵斥他,“你别乱动!”
严牧不动了。
老头子正给他处理伤口,割开腐肉,挤出浓水,严牧疼的直皱眉,却是不敢哼叫一声,有人已经哭花了脸,就好比那刀正在割她的肉似的,他要是叫一声,某人估计得哭晕过去。
严牧一想,周姑娘在心疼自己,只觉得心里痒痒的,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。
三天之后,严牧便能下床了。
老头子要进林子里采药,严牧刚能下床硬要跟着去,二人清晨出发,晌午回来。
屋子里,周妍同老婆子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们。周妍正摆碗筷,严牧踹门进屋,无比得意的朝周妍亮出手里的东西。
周妍吓的花容失色,那是一条六尺长的花蛇,严牧正捏着蛇的七寸,但这一点也不妨碍那蛇屈身摆尾,吐信纳息。
“啊~”周妍失声尖叫。
严牧被尖叫声惊到,一不小心,将蛇的脖子捏爆了。
正是这蛇,那日乘着严牧受伤虚弱的时候给他来了一口,才会使得他中毒昏迷。
老头子进屋,见毒蛇被严mù捏死了,气得是吹胡子瞪眼睛,把严牧一通好骂,“你这个臭小子!多好的蛇,本来能泡得一坛好酒的,都让你小心点别弄死了,你他妈的还是给老子弄死了!”
严牧懒得搭理他,将毒蛇尸体往院子里一扔,净手吃饭。
夜里,老头子到严牧屋里给他换药。
“什么时候走?”老头子问。
虽然严牧背上de伤还需日日换药,但是,每日老头子给严牧换药的时候,这小子不友好的眼神告诉他——他更希望由别人给他换药,比如某位周姑娘。
“后日。”严牧答。
“林子里的那几个小子催你了?”老头子想起今日严牧在林子里同四个小子说悄悄话,虽没有刻意避着他,但也隔了些距离,几人说了什么,他自然是无法听清。
“嗯,他们要我们明日便离开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“周姑娘说要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,你家柴房空了,所以,我明日要砍柴报恩。”
老头子觉得很新奇,“你伤未愈,你的周姑娘舍dé让你砍柴?”
严牧挑眉,“老子什么时候说要亲自砍了?”司马元他们四个是用来吃素的?
“……”老头子无言。走吧走吧,这个臭小子,省得日日看见他,还要被他气死。
10
清早,天蒙蒙亮。
周妍推开门,看见院子里齐刷刷站zhe四个人,先是吓了一跳,待看清楚几个人的脸之后,松了口气。
“你们怎么过来了?”她昨日听严牧说,他们四个在林子里安了营,要等严牧伤好了一起回京。
“少将军让我们过来砍柴。”四人齐刷刷地答道。
“你们不在林子里砍柴,跑这里来干什么?砍人?”严牧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。
司马元道:“我们来这里拿柴刀啊,没柴刀我们怎么砍柴?”
严牧dào:“用你们身上的佩剑不行?”
程之遇叫道:“老大,我们的剑是用来砍人的,不是用来砍柴的!”开玩笑,他心爱的宝剑,怎么能用来砍柴?
“少废话,凑合着用吧,毕竟只有一把柴刀。”说着严牧将手上的柴刀扛在了肩上,“走吧!”
“……”四脸震惊!敢情他刚才是从柴房里出来的。
周妍有些担心严牧的伤,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,严牧安抚她,“没事,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再说了,我不干活,我shì去监工的,免得我不在,他们偷懒。”
周妍拗不过他,只得放手让他去了。
晌午,几个人一人挑了一担柴回来,就连那个本来说是去监工的严牧,也挑了满满的一大担。柴房本就狭小,一下子被他们塞的满满旦旦的。这还不够,几个人草草吃过午饭之后,又出发了,说是要让院子里也堆满木柴。
傍晚的时候,老头子采药回来,看见院子堆成山的木材,几乎把他晒草药的地方都给挤没了,老头子气的将坐在屋檐下喝茶休息的五个人痛骂了一通,严牧带头表示脸色很难看。
糟老头子简直不知好歹!
当wǎn,严牧就跟老头子置气,不让老头子给自己换药,老头子两手一摊,表示巴不得呢!
换药的任务自然是落在周妍身上,虽说和严牧坦诚相见过,可亲手扒下他的衣服,周妍表示还是头一回,又羞又臊的,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,只扒了严牧的外衣。
严牧行军打仗惯了,凡事讲究的是效率,周姑娘磨磨蹭蹭的,也不知这药什么时候能上好。
他一把抓住周姑娘在自己身上挠痒痒的小手,哑声道:“要不,我自己来?”
手忽然被热度包围,热度从手心沿着手臂一路蹿到脸上,周妍红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,垂首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去叫司马大哥帮你。”
说完,人便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,司马元进来了,一进屋便瞧见少将军盯着自己的手出神,不由得打趣道:“少将军且管好自己的魔爪吧,再说了,少将军就算想做点什么,yǎn下这地方也不太合适啊!”
神医夫妇可在隔壁屋睡着。
严牧抬头瞥了司马元一眼,“滚回你的柴房去!”
司马元忙叫道:“别啊,我可是受周姑娘所托来给您换药的,所谓受人之托、忠人之事——啊,少将军为何朝本军师扔鞋子……”
比起脑仁疼,后背上的这diǎn小伤痛算什么呢!严牧想。
11
相聚靠yuán分,分别靠眼泪,周妍要和严牧离开小木屋了。
一早,老婆子准备了很多干粮饼子塞给周妍,周妍抱着老婆子哭成泪人。这jǐ日相处,老婆子是真心喜欢周妍,把周妍当成闺女一般的疼着,眼下闺女要跟男人走了,这心里的痛苦不shě,就好比当年嫁女儿一般。
老婆子拉着周妍,依依不舍的说了许多话。
老头子就比较理性了,塞给严牧几个瓶瓶罐罐,什么金创药、解毒丸的,还不忘嘱咐严牧省着点用。
虽然京城里什么好药都有,但是老头子的心意,严牧还是十分郑重的收下了。
二人告别了神医夫妇,出了林子,周妍远远的看见司马元四人站在那辆已经修好的马车边上候着他们,想到自己的手这一路上都被严牧紧紧的拽着,不由得红了脸,想把手抽开,奈何严牧拽的紧。
几人倒也没有借机取笑他们,表情都有些严肃,周妍没看见囚车,想来囚车应是被那批人给劫走,不由得皱起眉头。那匪首被劫了,严牧他们回京后又将如何向上头交代?
周妍忧心忡忡的上了马车,严牧这会儿亲自给她当车夫。赶车的技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,周妍也不知道,她的思绪早就被匪首被劫这事狠狠纠缠,哪顾得上时不时的摇晃磕碰。
紧赶慢赶,几人终于在三天之后到达京城。
城门口,刑部的人马早已等候多时,本等着交接囚犯的,结果连囚犯的影子都没有看到,刑部侍郎从司马元口中得知匪首已在混乱中遇刺身亡,别有深意的看了赶车的严牧一眼,拂袖离去。
严牧轻哼了一声,他倒是想起来了,刑部侍郎郑进曾上安平侯府替他小儿郑旷求娶安平侯郡主,被侯爷婉拒了,隔天安平侯郡主扶轻轻就被赐婚给严牧。别人求而不得,严牧却不知好歹抗旨拒婚,也nán怪郑进心里对严牧有怨。
司马元垂眸,郑进离开时的那个眼神……怕是这一口必然要咬上严mù的大腿了。
进了京城之后,兄弟几人便分道扬镳,家中各有娇妻美妾候着,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的。
严牧也想赶紧带周姑娘回去,母亲不是一直希望他娶媳妇吗?他马上就要带媳妇回家了,想来十分之得意。
“少将军……我不能跟你回去。”周妍忽然道。
严牧蹙眉,想到她该不是在路上听着司马元他们几个胡说八道,以为他要纳她为妾,所以不愿意吧?
严牧道:“周姑娘且放心,你我既已有了肌肤之亲,我必然要对你负责,娶你为妻。”
周妍怔怔地看着yán牧,原来……他并没有喜欢她……只是不得不对她负责……
周妍莫名的难过起来,她低头轻声道:“少将军冒然带我回府怕是不妥,不若少将军将我安置在明月客栈,待少将军回府禀明父亲母亲之后,再来接我可hǎo?”
严牧大老粗一个,可不愿这般弯弯绕绕,便有些不耐的摆摆手:“何必麻烦,周姑娘尽管随我回去便是。”
话落,便扬鞭赶车。周妍被他的一意孤行气的够呛,却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,只得在马车内唉声叹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停下,车外一片嘈杂声,周妍掀开车帘望去,只听得一声粗犷的叫喊:“拿下!”便有几个兵士冲上前来,双刀架zhù了严牧的脖子。
严牧横眼睇着不远处的刑部侍郎郑进。
郑进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怵,却依然强装镇定道:“威远少将军严牧,违抗圣命,私自处死囚犯,大逆不道,欺君罔上,即刻押入刑部大牢,听候圣上发落!”
眼前,将军府大门巍峨耸立,老将军同夫人闻讯匆忙跨出门槛,脚步之慌乱,若不是lǎo将军扶着,夫人怕是要在众人面前跌跤了。夫人一眼瞧见架在儿子脖子上的刀,顿时红了眼。
"老天,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挟持我儿!还不快把刀放下!"
老将军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严牧冲母亲道:“娘,告诉您一个好消息,您要的儿媳妇,儿子给您带回来了。”
夫人眼前一亮,“儿媳妇?儿媳妇在哪儿呢?”便是四处张望起来。
周妍在夫人的目光望过来之前,赶忙放下帘子,害羞的躲回马车里。
严牧继续道:“人就在马车里,娘,帮儿子好生照顾着。儿子且去牢里走一遭,您记得叫爹救我出去。”
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,眼见着儿子被官兵押着,一边走一边喊:“周姑娘,你且安心等我回来娶你!”夫人这时候也顾不上严牧了,赶紧奔到马车边上,掀开车帘往里头看,一个小姑娘正睁着圆圆的大眼睛,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……
12
七日之后,严牧在终于在刑部大牢里见着自个老爹。
士兵将铁牢打开的时候,严牧跨步想走出去,结果被看守的士兵拦下了。
严牧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爹:“爹,您没拿您的免死金牌换儿子的命?”
老将军边叹气,边走进牢房里,“你知道的,咱家免死金牌统共就那么一块,是留着关键时刻救命的。”
严牧嘴角抽了抽,敢情他的命不是命?
“爹就是寻思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你,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,那也只好用咱家的免死金牌了。”
“那您可想到法子了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“爹今日来,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”严牧撇撇嘴。
“那位周姑娘于三日前不告而别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?”严牧顿时激动的吼了起来,连对父亲的敬称都忘了叫,“周姑娘如何会不告而别?是不是您和娘……”
“冤枉啊!我和你娘都十分喜欢周姑娘,尤其是你娘,喜欢得不得了。只是周姑娘因何会不告而别,我和你娘委实想不通,爹也派人寻了三日,周姑娘就好似人间蒸发般,一点讯息都没有。”
严牧紧握拳头,情绪失控的一拳击向了牢中的小木桌,老将军带来的一桌美味佳肴全数撒落在地。
严牧咬牙切齿道:“爹,你拿免死金牌救我出去,明日晌午之前我若没被放出去,我便杀出这刑部大牢,爹,你且看着办吧!”
老将军叹息一声,免死金牌怕是留不住了。本想再多磨圣上几日,求圣上看在他为国征战多年,劳苦功高的份上放了他儿子。如今儿子着急出去,明日若不拿免死金牌换他自由,他恐怕真会将这刑部大牢杀的片甲不留。
“好!爹明日便来接你出去!”
13
想着周姑娘如今又不知所踪,严牧彻夜难眠,几乎是睁着眼等到了天亮。
他爹这回倒是没让他失望,不久之后便来牢中将严牧带了出去。
严牧出了大牢并没有马上回家,而是去找了司马元几人,要他们无论如何倾尽yī切资源帮着寻找周姑娘。
可司马元他们几个又何尝没有帮着寻找周姑娘,三日,几乎将京城能翻的角落都翻了个遍,周姑娘委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他们已然束手无策。
“我本以为你只想纳她为妾,却不想你是想娶她为妻,周姑娘不告而别,或许是因为觉得以她的身份,配不上少将军正妻的位置吧。”司马元感叹道。
严牧强忍着没有一拳砸在司马元脸上,他转身回了家。
将军府里,夫人正窝在老将军怀里嘤嘤直哭,她儿子对周姑娘的在乎,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她现在怕了。
果然,不一会儿,儿子杀气腾腾的回来了,一见她,便是zhì问:“娘,你是否同周姑娘说了什么?”
夫人的身躯微微抖了抖。
“我……大约是暗示了一下周姑娘……少将军的正妻之位,应当由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当得,当然,我是很喜欢周姑娘的,你收她入府我绝对不会反对—”
砰!严牧盛怒之下,将正tīng的房门拆了。
老将军当下就怒了:“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,值得你如此这般与你爹娘反目吗?”
望着盛怒的父亲,严牧这才发现,他对周姑娘的在乎,已经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。
“对!我就是喜欢她!我此生非周姑娘不娶!”
“怕是你这辈子都娶不到nǐ心爱的周姑娘了!”老将军怒气冲冲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,堪堪砸向严牧的脸,严牧没有躲,硬生生的用脸接住了。
脸很痛,可再痛,都抵不上失去周姑娘的痛。
金牌掉在地上,发出闷响,严牧看着金牌上的“免”字,双目圆睁,“为何免死金牌还在您手上?”
老将军道:“免死金牌没用上,你的小命,是用你的姻缘换来的,圣上又给你指了一门亲事。”
严牧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,“您……您……您说什么?!”
“这次,你要娶的是当朝左相幺女。”
严牧一脚踹翻了正厅的另一扇门,“我死也不会娶!”
14
左相共育有三儿两女,其中幺女是为左相老来得女,十分之受宠。
左相幺女出生那年,极为受宠的长女却因病去世,因而左相将所有的宠爱都倾注在幺女身上。
传闻,左相对幺女的要求可谓言听计从,哪怕左相幺女想要天上的月亮,左相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它摘下来。
何况,一个区区的严牧。
左相幺女深居简出,京中见过左相幺女真容的没有几个,严牧自认为同那样的天之骄女没有任何交集,甚至连照面都没有打过,左相幺女为何要嫁他?
不是严牧自恋,只是左相权倾朝野,左相幺女的身份摆在那里,圣上要指婚,京城多的是身份比严牧高贵的皇亲贵胄,为何偏偏指给他这么个罪人?
怕不是左相幺女同那扶轻轻一样,央得父亲去向圣上求旨赐婚的吧?
yán牧上相府求见左相,被拒!求见相府千金,被拒!
严牧不得已,只得夜里翻墙闯入相府。
相府戒备森严,高手如云,严牧不无意外的被擒了。
被押到左相面前的时候,严牧如愿见到了左相,只是模样比较狼狈。
左相命人给严牧松了绑,严牧受宠若惊的坐下同左相喝起了茶,顺便提一下退婚的事。
左相老谋深算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:“你真要退婚?”
严牧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左相命人去将小姐请过来,严牧开始头疼,不知待会能否劝服左相千金退婚。熟话说得好,你喜欢我哪里,我哪里都能改。他身上要是有什么发光的地方让左相千金看上,他一定改!
约莫喝了两盏茶的功夫,左相千金到了。
“女儿见过爹爹。”
听着熟悉的、朝思暮想的声音,严牧瞪大眼睛。
相府千金抬头,视线同严牧对上的时候,圆圆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。
“少将军!”
“周姑娘?”
15
严牧万万没想到,他的周姑娘是相府千金。
匪窝捡的小娘子逃婚,将军被迫娶丞相千金,一见新娘他愣住
可左相姓赵,想来周妍是假名。
“少将军,可还想退婚?”左相一脸轻蔑。
严牧着急的摇头,“圣命难违,退婚可是欺君之罪,想来我将军府hé相府都是担待不起的。”
左相缕了缕花白的胡须,微眯了眼。
周妍道:“爹爹,我想同少将军说几句话,您能不能……”
左相明白宝贝女儿的意思,不jiù是想要他走开,好叫她俩说悄悄话,左相起身,离开时候,顺便屏退了一杆闲杂人等。
屋里,只剩下周妍严牧二人。
严牧还在消化着周姑娘的身份,本以为周姑娘不过是个平头百姓,不曾想,身份竟如此高贵,自己竟还冒犯了周姑娘,想想腿有些软。
周妍也有些不知所措,对他隐瞒自己身份,是一错;为了救他,向爹爹倾述了自己对他的钦慕之情,并誓言非他不嫁,逼得爹爹进宫求指赐婚,是二错。
周妍不知该如何面对严牧,只得低头轻声道:“少将军若是不愿与我成亲,我便求爹爹请指退了这桩婚事。”
“咚”的一声,严牧跪下了。
“周姑娘……不是……赵姑娘,先前冒犯赵姑娘,毁了赵姑娘清白,严某自知罪无可恕,赵姑娘不弃,愿意嫁我,严某定当一生一世对赵姑娘好,护赵姑娘周全!”
周妍没见过这阵势,又被他一脸严肃认真给震慑住了,一时忘了言语,久久之后才嘟嚷道:“你又不喜欢我——”
严牧忽然站起来,一个箭步冲到周妍面前,抓住了周妍的手握在胸前,“喜欢!严某十分喜欢周……赵姑娘!”
周妍羞红了脸,听着他一声声喜欢,欣喜又满足。
“赵……赵周妍,我的全名。”
原来,她叫赵周妍啊,那周妍也不算是假名,严牧咧开嘴:“那……成亲之后,你唤我严牧,我唤你周妍,可好?”
“好。”
16
那一年深冬,十一岁的周妍在御花园的湖边玩耍,脚底下积雪成冰,一时不慎滑落湖中,救她出水的恩人,名唤严牧,年二十,乃是赫赫有名的少将军。
这一年初秋,十六岁的周妍在御花园的凉亭里,听得宫里的妃子议论少将军严牧的婚事,圣上已为他赐婚,许的是安平侯郡主扶轻轻,tā失魂落魄的出了宫,在城内漫无目的闲逛的时候,被绑匪抓了。
救她出匪窝的少将军,年二十五,已是血气方刚的男子。(原标题:《少将军捡lái的小娘子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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