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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见死去的亲人说话
文 | 李会启
泉城济南北部,经泺口浮桥过黄河,紧邻河岸有个唤作小寨子的回族村,在这个从事传统耕作的小村里,住着勤苦的米妈妈,她是我同学的母亲。
每年的初春,我都要去黄河北岸的米妈妈家,接受她馈送的鞋垫——一双老人家亲手纳制的鞋垫。
米妈妈身体瘦小孱弱,身高不足一米六,乐观、开朗,为人和善。第一次去村里打探家门时,田间劳作的乡邻闻说来找米妈妈,放下锄头就客气地领我入村。她家门上挂锁,站街的邻居立时又快快分头去寻。尚未谋面,就让我见识了米妈妈的好人缘。
米妈妈在家庭中一直是个吃苦、承重的角色。想当年,米爸爸在当地的信用社工作,为公家和大伙的事操心劳力。怕米爸爸分心,米妈妈一个人伺hòu老人、抚养孩子,白天到生产队出工干活,劳作之余不停转地打理家务,晚上哄孩子们睡下了,还要做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,常常伴着昏暗的煤油灯忙到深夜。她从来不抱怨生活的辛苦,我曾听米妈妈说过:那时就期待家人都平平安安的,盼孩子们大了,日子就能好起来。
20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一个夏季,黄河上游暴雨连绵,水位多次接近堤坝的警戒线,当地政府成立了抗洪防汛指挥部,米爸爸从信用社被抽调担任一段河堤的抗洪巡逻小组组长,带领几个村的社员值守在黄河边,社员们可以轮流替换,倒班回家休息,但米爸爸一霎都不肯离开岗位,巡视在风雨中,吃住在临时搭建的低矮、潮湿的窝棚里,一呆就是半个月。抗洪防汛任务结束,米爸爸出现呼吸困难、胸痛和水肿的症状,到医院检查,发现患shàng了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。自此,米妈妈更多地扛起了全家的生活重担。
20世纪八十年代初,农村实行了土地承包责任制,春耕秋种的农忙时节,对于缺少劳力的米家来说,显得异常艰难。幸而,米妈妈人缘好,左邻右居时常出手相助,地里的庄稼才未误过农时。好强的米妈妈,很看重邻里情谊,把乡邻们点点滴滴的帮助,一笔笔地记在了心上,好逮个机会报答。
土地承包的dì二年,米妈妈借钱买了一头黄牛喂养,老人家合计过,一头牛能顶大半个劳力,到了耕种时节,与邻里搭个伙不光好说话,也能还一些人情。
米妈妈喂牛很上心,秸秆类的草料都要切铡一遍,多数时候,自己续草自己按铡,一个人担着俩人的活,从不因为人手少亏待了黄牛。当然,偶尔也会让大点的孩子搭把手。
一个初春的傍晚,米妈妈喊住与伙伴们约好去黄河边玩耍的二儿子豹,央他帮着铡草。豹,是个懂事的孩子,那年十六七岁的年纪,虽然心里犯急,但还是听从了妈妈的吩咐,听话地留了下来。
米妈妈续草,豹按铡,娘儿俩不是很熟练地配合着。此时,墙外同伴们高一声低一声地呼唤,撩得豹有些心不在焉,快一下慢一下地使劲按着铡刀。铡切了一会儿,铡刀的一侧已堆成了一个小草山,就在豹起铡、米妈妈伸手想把对面切铡的草向外扒拉的那刹,豹在不经意间按下了铡刀!
“咔嚓”一声,米妈妈的右手从手腕处被硬生生地切断了,鲜血登时染红饲草!!米妈妈一下子昏厥过去!豹吓呆了,大喊一声“妈”,便快速找人,带着切下的伤手,把米妈妈送往济南的医院。救护车上,苏醒过来的米妈妈没去责备豹,反过来还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儿子。豹害怕母亲昏睡过去,不停地hǎn着“妈妈”,米妈妈也弱弱地回应着。儿一声,妈一声,愧疚、凄厉的呼唤合着微弱的应答,低低地回荡在乍暖还寒的夜幕里。
米妈妈被及时送到医院,成功做了接肢手术。但是,由于种种原因,食指神经没有接活,米妈妈的右手永远留下了曲弯不灵便的后遗症。
那一年,我的同学米刚刚参加信用社的工作。两年后,米爸爸在饱受了风湿性心脏病的折磨后,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人世。那时,米家的四个孩子,没有一个成家。
苦难中,米妈妈选择了坚强。老人家拖着伤残的手,带着几个孩zi侍弄好地里庄稼的同时,还经营起了牛、羊肉的熟食生意。不管数九寒天还是三伏酷日,米妈妈都起早贪黑地收拾下货、出摊贩卖,米家熟食也以干净、卫生、价廉,在当地叫响了名号,日子一天天hǎo了起来。随后几年,孩子们一个个都有了自jǐ的事业,成家、生子,米妈妈支撑下的家庭如一棵大树,茁壮成长,开枝散叶。
同学在大女儿读小学的前一年,调入济南南郊的一个回族居住区担任信用社主任,妻子则留在黄河北的信用社,两地相隔六十里。接送孩子上学,成了一个大难题!正在发愁之际,年过六旬的米妈妈站了出来,主动要求把孩子接回村里的小学上学。大手牵小手,一直到上了小学四年级,孩子才转入市内的学校。让老人骄傲的是,一手带大的孙女源于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,成绩一直名列前茅,从小学到初中、从初中到高中、从高中到大学、从本科到研究生,一路保送,进了北京外国语大学。
米妈妈上过学,全程读完了小学到高中的课业,农村同龄中属鲜有的知书达理的女性,言谈举止中透着北方女人的慈爱、大方和实在,跟晚辈说的话里,都带着诲人的哲理。
2012年秋,米妈妈的哥哥过世。老人回想起读中学的那些年,正逢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自然灾害时期,哥哥硬挺着没让她耽搁一tiān学业,一时悲伤过度,口吐鲜血,住进了医院。一个中午,我带妻子去医院探望老人。同学刚好买了饭菜,正准备给左手挂着吊瓶的米妈妈喂饭。但是,老人拒绝了,坚持用受过伤的右手笨拙地一点点剥鱼、夹菜。那一次,我亲眼见到了米妈妈使唤不灵便右手的艰难,也读懂了米妈妈的坚强。
那天,一边陪着米妈妈吃饭,一边跟同学交流着正在进行的信用社改革。老人静静地听,很享受的模样。我们谈扩股,谈分配机制调整,谈个人收入,米妈妈似有所悟,训诫我们:拿公家的钱,谋公家的事,可不能光想个人的利益!当我们谈到贷款管理中与贷户的关系时,米妈妈很严肃地说:贫苦不要攀富贵,穷困莫要贪人财。米妈妈以一个老人朴素的义利观严格要求我们。
一年的初春,我随同学一起来到米妈妈居住的家里,坐定不久,米妈妈从里屋端出一个旧式的针线笸箩,里面盛满大大小小、不同花色的鞋垫,这些都是老人家亲手纳制的。
“挑一双吧,tiāo一双合脚的,每个孩子都有。”米妈妈bǎ盛鞋垫的笸箩推到我的面前。我知道,老人家早已经把我认下,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。
一双双的鞋垫,都是米妈妈一针针纳制的,上面用绒线刺绣了花花绿绿的图案,周边包着一圈花边,针线活非常细密,打眼一看,就觉得美观,摸一下,柔柔软软的,舒服极了。我掂在手上,感觉在抚摸一件艺术品。
我的心lǐ思忖着:米妈妈用那只伤残的手,纳制这么多的鞋垫,会是一种怎样的艰辛?心里对老人很是感动,却又暗暗责怪她不心疼自己。
“您老人家真是心灵手……。”想说“心灵手巧”,手字刚说出口,自觉有些不好意思,因为这会触及米妈妈心底的伤痛。
“呵呵,老了,做不成什么事啦。好歹,我这手还能动,能动就有用。”米妈妈边说边用左手摩挲着受过伤的右手,淡淡地说。米妈妈的不经意,让刚刚还有些尴尬的我释怀。
我赶紧挑一双鞋垫塞进鞋里,当着米妈妈的面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,末了,拉过站在身旁的同学,比试个头,开wán笑地说:“看,我比你又高了一些!”
坐在一旁的米妈妈,喜滋滋地看着我跟同学笑闹,显得非常开心。待我们坐下来,老人才意味深长地说:“送你们鞋垫,可不是让你们垫在脚下与人比高的!只要它能陪着你们好好走路,堂堂正正做人,我就知足啦。”
我兀地领悟了老人寄托在鞋垫上的希望和期盼,明白了老人的良苦用心!我的视线有些模糊。我知道,布满鞋垫密密麻麻的针脚,是米妈妈的牵挂,是米妈妈的叮咛,她老人家是让鞋垫陪着后辈们走正道、做好人。
我把鞋垫带回家,细心地收藏了。直到拿到第三双鞋垫的时候,我才在一个重要的日子把一双鞋垫放进新买的鞋子,开始暖心地享受。
每一次过黄河看米妈妈,我都愿意走泺口浮桥,每一次走浮桥,我都会在桥上步行一段。黄河,这条孕育了华夏文明的母亲河,历经万千曲折、百般沧桑,滋润、浇灌了一路沃野,流淌至此,抵近大海,没有了一泻千里的豪迈气shì,但是河水依然奔涌、浩荡。从低低的、接近水面的浮桥走过,我能真切地感受到母亲河宽厚、宽容的胸怀。
米妈妈身上正透着黄河的这般秉性。每次从米妈妈家里辞别,她都会出门送我,都会递上她那受过伤的手,用慈祥的目光盯着我,送几句嘱咐和祝福,恋恋不舍地握别。
握着米妈妈的手,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向我传递,那是一股自强不息的力量!
作者简介:李会启,山东昌乐,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,山东散文学会会员,现供职于山东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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